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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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顧清嘉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幾位兄弟，又看了看生無可戀的大臣們，似是才反應過來。
他跟著諸位兄弟默默後退一步。
皇帝看到幾個兒子的反應，恨不能拿奏折砸他們的腦袋。
沒出息的東西！
原打算舉薦大皇子的諸位大臣，如今也不敢胡亂說話。
大皇子的心思他們猜不透，陛下的想法他們更是不敢猜測。
“老三？”
皇帝開口點名，可看到這個糟心兒子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原本是想培養兒子們兄友弟恭，不為爭奪皇位互相殘殺，甚至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便是不娶世家女鞏固地位，他也不催婚。
誰知幾個兒子越養越歪，沒一個靠譜的！
“你看看你整天沒個正形，日日流連溫柔鄉，讓你娶個正妃也不肯。”
皇帝看到糟心三兒子，就覺得老大不成婚也能忍了。
老三顧清翊聽到這話，不滿反駁。
“父皇，不娶妻的也不是兒臣一個，兩位皇兄不也沒娶正妃呢。”
顧清翊不提還好，一提就又讓人想起出逃的大皇子。
大臣們瑟瑟發抖，只希望三皇子留些口德。
“陛下，三皇子殿下的確已到了說親的年紀，畢竟五皇子都已成婚……”
吏部尚書魏長旭開口道，可他話還未說完，便被顧清翊打斷。
“父皇，咱們商議的應該是大皇兄離家出走一事，兒臣這些小事，就不勞魏尚書操心了。”
顧清翊仍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，叫皇帝看著頭疼。
“朕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兒子！”
皇帝雖是這樣說，但他很滿意老三的反應。
皇帝雖為嫡子，卻非長子，登上龍位也是從眾兄弟中廝殺出來的。因此他在暮年之時，最為註重兒子們的關系和睦，只是他早年的精力都放在穩固江山上，並不知皇子們私下已經鬥爭激烈。
如今他寧願多幾個不爭氣的兒子，也不願再看到兄弟相害、手足相殘的一幕。
“父皇別生氣，三哥的性子素來如此，或許也是他的緣分未到。”
老四顧清昭自小便與佛家有緣，十五歲起，便進了大相國寺帶發修行，說起話裏也總是不急不緩，破有幾分佛子風骨。
若是柳卿月在，也會忍不住感慨，怪不得老大奪嫡成功後不殺老四，反令他出家剃度，這樣的人不做和尚，實在可惜了。
“老三的緣分未到，那老四你的呢？”
皇帝看著清雅氣質，面色淡然的兒子，一身白衣更顯脫俗氣質。
他真怕老四哪天張嘴就說自己要剃度出家。
顧清昭沒想到會引火燒身，他半閉雙眸，念了一聲佛號：“父皇，兒臣此生只想與師傅常伴青燈古佛，無意成婚。”
皇帝：（摔）我就知道！
“老六啊，你……”
皇帝此時的催婚欲已然達到頂峰，可惜老六顧清禎也不是個爭氣的。
“父皇，五哥已然成了婚，你催我們，倒不如讓五哥多上些心，早日為您生個小皇孫。”
老六不愧是老六，一招禍水東引，顧清嘉又成了皇帝的關註點。
顧清嘉與王妃的感情並不深厚，也無意早生貴子。
雖說生下第一個小皇孫，極有可能父憑子貴，但在皇家也太招人恨。
“父皇，咱們還是想想，如何將大皇兄找回來吧。”
顧清嘉老老實實開口，他不拒絕，也不答應，只說老大的事。
大皇子雖不是嫡子，可作為第一個兒子，也頗得皇帝的心，如今他驟然離宮，皇帝還是擔心的。
“那老五你有什麽好辦法？”
皇帝將目光放到了顧清嘉身上，他的目光帶著嚴肅，但又藏了兩分慈愛。
老五是他最聽話的兒子，也一直按照他的安排按就班的生活。
顧清嘉自然是沒有好辦法的，畢竟皇帝第一個問的就是他。
因此他眼一閉，莽撞的說道：“我去將大皇兄找回來。”
老七顧清弦聽到這話，忍不住咳了一聲。
“五哥，你在開玩笑嗎？”
皇帝不知他們幾人間的暗流湧動，可老七卻是知道的。
打小老大就與老五不合，雖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，但年少時也沒有好臉色。
顧清嘉重重點頭，除此以外，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。
“父皇，兒臣雖在朝中並無建樹，也沒有主持朝政、協理國事的能力，但也願為父皇分憂。四哥一心向佛，七弟身子骨不好，六弟機敏，三哥雖然風流，但是有他在父皇身邊盡孝，兒臣也能放心。”
顧清嘉往常是個悶葫蘆，皇帝喚他，他才勉強說兩句，如今倒是說的頭頭是道了。
皇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仿佛在重新審視這個兒子。
“可你才成婚不久，若是派你去找老大，冷落新王妃，恐怕貴妃和柳家也會有意見。”
皇帝沈吟著，他已有意派顧清嘉去，但也要有個合適的由頭。
顧清嘉一聽，知道這事兒有門，再想王妃交代他的話，便有了想法。
想要放棄爭奪皇位，做個閑散王爺，最好的方法不就是遠離朝堂。
“父皇，兒臣可帶王妃一同前往，王妃自幼養在府中，還未曾見過我朝大好河山，心中亦有憾意，如今正是大好機會，還請父皇恩準。”
顧清嘉此話一出，皇帝便也有了由頭。
“那諸位愛卿怎麽看？”
這是皇帝的家事，諸位大臣自然是不敢有意見的。
“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，與大皇子情同手足，臣等無異議。”
此事便算是有了結果，諸位大臣也終於出了內殿。
皇帝看著幾個兒子，有些嫌棄。
“都已經這個時辰了，還不走，準備留在朕這裏吃飯嗎？”
眾皇子紛紛退下，唯有顧清嘉被留了下來。
“老五，你打小就貼心，又聽話。父皇知道這次委屈了你和兒媳，等你們回來，父皇好好給你們接風洗塵，這次便在貴妃處簡單吃個飯吧。”
皇帝對顧清嘉並不算重視，只能說一句不偏不倚。
他最愛的還是皇後所出的二皇子，雖然二皇子與他身世相同，出生便沒了娘，可二皇子母家尊貴，宮人也不敢輕易欺負他。
若是讓皇帝選的話，他是有意選老二做皇帝的，這也是二皇子為何去了邊關的原因。
朝中的文臣向來尊崇立嫡立長，老二已然占了嫡字，若再有兵權在手，皇位唾手可得。
顧清嘉斂眸，他知道自己沒有依仗，想要爭權奪利實屬是難於登天，也沒有想過要登上那個帝王之位。
只是同為兒子，他總有心理不平衡的時候。
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，因為他知道一碗水總是端不平的。
“兒臣不委屈，能為父皇分憂，兒臣很高興。”
顧清嘉深知生在帝王家，有許多話都不能隨意說，坐在高位上的，既是他的父親，也是他的君主。
“朕當初讓你們兄弟幾人生活在一起，就是希望你們能無憂無慮的長大，如今你們長大了，朕竟看不清你們的心思了。”
顧清嘉聽到這話，心中鈴聲大作，他不知父皇說這話的意思。
皇帝如今還不算老，可他的兒子已經長大了。
“父皇……”
顧清嘉剛要俯身跪拜，就被皇帝攔下了。
“別跪了，如今這殿內只有你我父子二人，沒有外人。”
皇帝仿佛真的是隨口一句話，轉頭又問他新娶的王妃如何。
顧清嘉微微低頭答：“王妃很好，也很活潑可愛，兒臣很喜歡。”
皇帝滿意的點頭，而活潑可愛的新王妃還不知，她馬上就不能如此輕松了。
貴妃娘娘看著眉眼生動、嬌俏可愛的外甥女，竟生出幾分後悔將她配給了老五的心思。
“月兒，你和姨母說，王爺待你如何？”
貴妃娘娘與顧清嘉並無過多來往，而是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，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，想要見他一面比登天還難。
“姨母，王爺挺好的，性格也溫順，雖然我與他沒有感情，但日子也能過下去。”
柳卿月半真半假的說道，她知道老五與老三並非一個陣營，可貴妃娘娘又是真的關心她，她也不願開始就讓他們生出沖突。
若是顧清嘉能聽她的，退出皇位之爭，或許還有保全性命的可能。
貴妃娘娘握著她的手，語重心長。
“咱們這樣的人家，婚事從小就不由己，只要你們能過下去就好，王爺若是有什麽不好的地方，你不要同他鬧，便是顧及我與柳家的面子，他也不敢做的過分。”
貴妃娘娘雖然受寵，可她也只能待在後宮，不得插手前朝，柳卿月的婚事已是皇帝的讓步。
顧清嘉的生母身份低微，又是早亡之命，便是娶了朝廷重臣之女，也不影響。
如果換做是三皇子這樣的身份，顧清嘉的婚事便是被擱置，也不可能娶了柳卿月。
這也是為何如今七位皇子，唯有顧清嘉成了婚。
皇帝雖然希望他們能一團和氣，但也知道，朝廷風雲變幻，再加上皇子們的母族推動，絕不可能真如表面那般平靜。
柳卿月垂眸不語，她知道身為女子，身處古代，貴妃娘娘說的話是對的，可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份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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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嘉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幾位兄弟，又看了看生無可戀的大臣們，似是才反應過來。
他跟著諸位兄弟默默後退一步。
皇帝看到幾個兒子的反應，恨不能拿奏折砸他們的腦袋。
沒出息的東西！
原打算舉薦大皇子的諸位大臣，如今也不敢胡亂說話。
大皇子的心思他們猜不透，陛下的想法他們更是不敢猜測。
“老三？”
皇帝開口點名，可看到這個糟心兒子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原本是想培養兒子們兄友弟恭，不為爭奪皇位互相殘殺，甚至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便是不娶世家女鞏固地位，他也不催婚。
誰知幾個兒子越養越歪，沒一個靠譜的！
“你看看你整天沒個正形，日日流連溫柔鄉，讓你娶個正妃也不肯。”
皇帝看到糟心三兒子，就覺得老大不成婚也能忍了。
老三顧清翊聽到這話，不滿反駁。
“父皇，不娶妻的也不是兒臣一個，兩位皇兄不也沒娶正妃呢。”
顧清翊不提還好，一提就又讓人想起出逃的大皇子。
大臣們瑟瑟發抖，只希望三皇子留些口德。
“陛下，三皇子殿下的確已到了說親的年紀，畢竟五皇子都已成婚……”
吏部尚書魏長旭開口道，可他話還未說完，便被顧清翊打斷。
“父皇，咱們商議的應該是大皇兄離家出走一事，兒臣這些小事，就不勞魏尚書操心了。”
顧清翊仍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，叫皇帝看著頭疼。
“朕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兒子！”
皇帝雖是這樣說，但他很滿意老三的反應。
皇帝雖為嫡子，卻非長子，登上龍位也是從眾兄弟中廝殺出來的。因此他在暮年之時，最為註重兒子們的關系和睦，只是他早年的精力都放在穩固江山上，並不知皇子們私下已經鬥爭激烈。
如今他寧願多幾個不爭氣的兒子，也不願再看到兄弟相害、手足相殘的一幕。
“父皇別生氣，三哥的性子素來如此，或許也是他的緣分未到。”
老四顧清昭自小便與佛家有緣，十五歲起，便進了大相國寺帶發修行，說起話裏也總是不急不緩，破有幾分佛子風骨。
若是柳卿月在，也會忍不住感慨，怪不得老大奪嫡成功後不殺老四，反令他出家剃度，這樣的人不做和尚，實在可惜了。
“老三的緣分未到，那老四你的呢？”
皇帝看著清雅氣質，面色淡然的兒子，一身白衣更顯脫俗氣質。
他真怕老四哪天張嘴就說自己要剃度出家。
顧清昭沒想到會引火燒身，他半閉雙眸，念了一聲佛號：“父皇，兒臣此生只想與師傅常伴青燈古佛，無意成婚。”
皇帝：（摔）我就知道！
“老六啊，你……”
皇帝此時的催婚欲已然達到頂峰，可惜老六顧清禎也不是個爭氣的。
“父皇，五哥已然成了婚，你催我們，倒不如讓五哥多上些心，早日為您生個小皇孫。”
老六不愧是老六，一招禍水東引，顧清嘉又成了皇帝的關註點。
顧清嘉與王妃的感情並不深厚，也無意早生貴子。
雖說生下第一個小皇孫，極有可能父憑子貴，但在皇家也太招人恨。
“父皇，咱們還是想想，如何將大皇兄找回來吧。”
顧清嘉老老實實開口，他不拒絕，也不答應，只說老大的事。
大皇子雖不是嫡子，可作為第一個兒子，也頗得皇帝的心，如今他驟然離宮，皇帝還是擔心的。
“那老五你有什麽好辦法？”
皇帝將目光放到了顧清嘉身上，他的目光帶著嚴肅，但又藏了兩分慈愛。
老五是他最聽話的兒子，也一直按照他的安排按就班的生活。
顧清嘉自然是沒有好辦法的，畢竟皇帝第一個問的就是他。
因此他眼一閉，莽撞的說道：“我去將大皇兄找回來。”
老七顧清弦聽到這話，忍不住咳了一聲。
“五哥，你在開玩笑嗎？”
皇帝不知他們幾人間的暗流湧動，可老七卻是知道的。
打小老大就與老五不合，雖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，但年少時也沒有好臉色。
顧清嘉重重點頭，除此以外，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。
“父皇，兒臣雖在朝中並無建樹，也沒有主持朝政、協理國事的能力，但也願為父皇分憂。四哥一心向佛，七弟身子骨不好，六弟機敏，三哥雖然風流，但是有他在父皇身邊盡孝，兒臣也能放心。”
顧清嘉往常是個悶葫蘆，皇帝喚他，他才勉強說兩句，如今倒是說的頭頭是道了。
皇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仿佛在重新審視這個兒子。
“可你才成婚不久，若是派你去找老大，冷落新王妃，恐怕貴妃和柳家也會有意見。”
皇帝沈吟著，他已有意派顧清嘉去，但也要有個合適的由頭。
顧清嘉一聽，知道這事兒有門，再想王妃交代他的話，便有了想法。
想要放棄爭奪皇位，做個閑散王爺，最好的方法不就是遠離朝堂。
“父皇，兒臣可帶王妃一同前往，王妃自幼養在府中，還未曾見過我朝大好河山，心中亦有憾意，如今正是大好機會，還請父皇恩準。”
顧清嘉此話一出，皇帝便也有了由頭。
“那諸位愛卿怎麽看？”
這是皇帝的家事，諸位大臣自然是不敢有意見的。
“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，與大皇子情同手足，臣等無異議。”
此事便算是有了結果，諸位大臣也終於出了內殿。
皇帝看著幾個兒子，有些嫌棄。
“都已經這個時辰了，還不走，準備留在朕這裏吃飯嗎？”
眾皇子紛紛退下，唯有顧清嘉被留了下來。
“老五，你打小就貼心，又聽話。父皇知道這次委屈了你和兒媳，等你們回來，父皇好好給你們接風洗塵，這次便在貴妃處簡單吃個飯吧。”
皇帝對顧清嘉並不算重視，只能說一句不偏不倚。
他最愛的還是皇後所出的二皇子，雖然二皇子與他身世相同，出生便沒了娘，可二皇子母家尊貴，宮人也不敢輕易欺負他。
若是讓皇帝選的話，他是有意選老二做皇帝的，這也是二皇子為何去了邊關的原因。
朝中的文臣向來尊崇立嫡立長，老二已然占了嫡字，若再有兵權在手，皇位唾手可得。
顧清嘉斂眸，他知道自己沒有依仗，想要爭權奪利實屬是難於登天，也沒有想過要登上那個帝王之位。
只是同為兒子，他總有心理不平衡的時候。
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，因為他知道一碗水總是端不平的。
“兒臣不委屈，能為父皇分憂，兒臣很高興。”
顧清嘉深知生在帝王家，有許多話都不能隨意說，坐在高位上的，既是他的父親，也是他的君主。
“朕當初讓你們兄弟幾人生活在一起，就是希望你們能無憂無慮的長大，如今你們長大了，朕竟看不清你們的心思了。”
顧清嘉聽到這話，心中鈴聲大作，他不知父皇說這話的意思。
皇帝如今還不算老，可他的兒子已經長大了。
“父皇……”
顧清嘉剛要俯身跪拜，就被皇帝攔下了。
“別跪了，如今這殿內只有你我父子二人，沒有外人。”
皇帝仿佛真的是隨口一句話，轉頭又問他新娶的王妃如何。
顧清嘉微微低頭答：“王妃很好，也很活潑可愛，兒臣很喜歡。”
皇帝滿意的點頭，而活潑可愛的新王妃還不知，她馬上就不能如此輕松了。
貴妃娘娘看著眉眼生動、嬌俏可愛的外甥女，竟生出幾分後悔將她配給了老五的心思。
“月兒，你和姨母說，王爺待你如何？”
貴妃娘娘與顧清嘉並無過多來往，而是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，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，想要見他一面比登天還難。
“姨母，王爺挺好的，性格也溫順，雖然我與他沒有感情，但日子也能過下去。”
柳卿月半真半假的說道，她知道老五與老三並非一個陣營，可貴妃娘娘又是真的關心她，她也不願開始就讓他們生出沖突。
若是顧清嘉能聽她的，退出皇位之爭，或許還有保全性命的可能。
貴妃娘娘握著她的手，語重心長。
“咱們這樣的人家，婚事從小就不由己，只要你們能過下去就好，王爺若是有什麽不好的地方，你不要同他鬧，便是顧及我與柳家的面子，他也不敢做的過分。”
貴妃娘娘雖然受寵，可她也只能待在後宮，不得插手前朝，柳卿月的婚事已是皇帝的讓步。
顧清嘉的生母身份低微，又是早亡之命，便是娶了朝廷重臣之女，也不影響。
如果換做是三皇子這樣的身份，顧清嘉的婚事便是被擱置，也不可能娶了柳卿月。
這也是為何如今七位皇子，唯有顧清嘉成了婚。
皇帝雖然希望他們能一團和氣，但也知道，朝廷風雲變幻，再加上皇子們的母族推動，絕不可能真如表面那般平靜。
柳卿月垂眸不語，她知道身為女子，身處古代，貴妃娘娘說的話是對的，可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份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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